松径挂斜晖。闲叩禅扉1。故人踪迹久离违。握手夕阳西下路,未忍言归。 此地是耶非2?千载依依。采香径3外越来溪4。碧繶缃絇5今尚在,歌舞全稀。
注释:
1 禅扉:指寺庙。
2 是耶非:疑问词,“是耶非耶”的缩语,是不是的意思。汉武帝李夫人歌:“是耶非耶,立而望之,翩何姗姗其来迟。”
3 采香径:在苏州灵岩山附近,有吴王馆娃宫及采香径、琴台诸胜,为西施游玩之处。
4 越来溪:在苏州。《浙江府志》载:“越来溪在越城东南与太湖通,相传越侵吴自此入,故名,溪上有越城桥。”
5 碧繶缃絇(jū):指妇女所穿的锦鞋。温庭筠《锦鞋赋》:“碧繶缃絇,鸾尾凤头。”繶,绦;絇,鞋头饰。
赏析:
此词语似散淡,而情却凄苦。“采香径外越来溪”,霸越吞吴,一战所系。此处吊古即所以伤今。清兵铁骑之声,隐约可闻。长歌之哀,过于痛哭,此词即是。
说明:
明清之际的诗人群体,主要基于其创作情况与文学史撰写惯例进行时代划分。
(南开大学文学院整理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