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霜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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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唐代]李商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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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闻征雁已无蝉，百尺楼高水接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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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女素娥俱耐冷，月中霜里斗婵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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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释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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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高：一作“楼南”。这里采用《全唐诗》版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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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女：主管霜雪的女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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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娥：即嫦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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赏析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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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唐代诗人李商隐的一首霜月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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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首诗最绝妙之处就在于将原本无形的月光与寒霜，描绘成有形可感的样子，展现了诗人奇特的想象力和高超的艺术表现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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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次听闻征雁之声，却听不到蝉鸣阵阵。这是从“听觉”来写暮秋时节，大雁南翔，大地上万籁俱寂，一片肃杀之气。此处用“有声征雁”，为下文青女、素娥“无声之斗”作衬托，显得“月中霜里”更加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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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百尺楼高远眺，只见水天一色、风月无边。这是从“视觉”来写暮秋时节水天相接的绝妙景色。站在高楼之上，才能远眺大雁与水天，才能看青女、素娥相互“斗婵娟”之妙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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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两句总写霜降时节的“白昼之美”，后两句则着重写霜降时节的“夜晚之美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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霜神青女和月神嫦娥都耐得住寒冷，在寒霜里，在月光中，争艳斗俏，一比高下。这两句通过拟人手法，描绘出霜、月各自的高洁冷艳之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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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“斗”字，正如“红杏枝头春意闹”中一“闹”字，此字一出而全诗皆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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征雁南飞看似动景实则是静谧的，霜月耐冷看似静景实则是热闹的。不经过“青女”“素娥”的精彩比斗，霜、月的高冷孤寂的品性则难以表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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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般诗人只能看到霜月之美、之冷、之艳，而李商隐则看到了霜月之可爱、之迷人、之情趣，让原本没有生命的霜月活灵活现呈现在读者面前，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，表现了诗人独特的审美追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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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寒孤清之时，不妨感受一下李商隐那深情绵邈的诗句，感受他笔下那一片奇妙绝伦的艺术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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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：诗文据《全唐诗》卷五百三十九，中华书局，1999年1月版辑校。赏析作者系中华诗词协会会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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