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北口作为雄关险隘,曾是重要的边关重镇,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,有关古北口的诗词多达五百余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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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京门户造就独特诗词地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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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北口与河北省承德市接壤,所在的潮河峡谷战国时就为燕山四大孔道之一,是华北平原通往内蒙古高原、东北平原的交通要道,地理位置得天独厚,军事地位尤为突出,历史上有记载的大小战事有百余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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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北口战国时属渔阳郡,蟠龙山上设有报警烟墩。汉朝时为厗奚县,关口称“奚关”。北齐时修筑长城,重修关口并以重兵把守。唐代时称关口为“北口”,后又改称“虎北口”。古北口先后归属过一些少数民族政权管辖,辽金时古北口被称为“留斡岭”,关口称为“铁门关”,是北宋通往辽国的重要边关驿站,富弼、欧阳修、王安石、苏辙等从这里出关时都留下诗词记录其行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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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代初期,古北口设密云后卫,徐达主持修筑了长城、关塞和古北口城。明中叶时谭纶、戚继光等抗倭名将到古北口,加固古北口长城和关城寨堡,重兵驻防。“诸城皆在山之窈,此城冠山如鸟巢……到此令人思猛士,天山万里纵鸣弰。”“绝顶此跻攀,苍茫晓日殷。一身飞鸟上,双足乱云间。大漠连沧海,长城补断山。遥看古北口,天险旧秦关。”这些诗词是对这处雄关险隘的真实写照,古北口也被称为“京师锁钥”“燕京门户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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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热河(今承德)行宫修建后,古北口成为京城到承德六百里御道上的重要节点。康熙、乾隆等皇帝或游山玩水,或点将阅兵,写下了多首以古北口为题的御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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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代文豪到此挥毫泼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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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朝经济繁荣、科技发达、文化昌盛,人民生活也比较富裕,涌现出一大批著名的诗词作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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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宋中期贤相苏颂曾写过两首关于古北口的诗。《和仲巽过古北口杨无敌庙》一诗写道:“汉家飞将领熊罴,死战燕山护我师。威信仇方名不灭,至今奚虏奉遗祠。”这是他和张少卿(仲巽)在古北口参观杨无敌庙时,想起西汉抗击匈奴的名将李广,对杨业战死沙场的爱国主义精神大加赞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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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仁宗嘉祐五年(1060年),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欧阳修自汴京出发,直奔古北口。登上峰顶,望长城内外,思乡之情油然而生,留下诗句:“古关衰柳聚寒鸦,驻马城头日欲斜。犹去西楼二千里,行人到此莫思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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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苏辙写古北口的诗有6首,其中《奉使契丹绝句二首》作于宋哲宗元祐五年(1090年),是其返回京师途中写于古北口的。“仿佛梦中兴蜀道”,写出了诗人对古北口深刻的印象,道路如同家乡蜀道一样崎岖艰难。“日色映山才到地,雪花铺草不曾消”,写的是古北口地接塞外,尽管太阳升高气温变暖了,白雪还不曾消融,说明边关山势险峻,气候有别于平原地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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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代文艺大家“百花齐放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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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初政治家也是高僧的姚广孝(法名道衍),在古北口写过一首《送范生过古北口》:“关山万里独南还,冒雪冲风鬓欲斑。料得人生皆有命,休言名利不如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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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代抗倭名将、民族英雄戚继光特意为古北口潮河桥落成作诗《古北桥成志喜》:“鞭石谁怜万里遥,忽看蛟室涌岧峣。空中楼阁天骄遁,望里虹霓海若潮。草合关前无牧马,月明溪畔有鸣桡。富平曾识君王力,塞北今传第一桥。”此桥建成于万历七年(1579年),他在注文中解释说,北方人不精通巨大桥梁的建造术,所以潮河二百年来没有大桥,此次是从福建招募过来的工匠,此桥的落成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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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代诗人杨选曾出任蓟辽总督,他在古北口一带写过《巡边》一诗,诗中这样吟咏:“潮河潮河,流迫山阿,中有嵯岈之巨石,旁倚峻嶝之危坡。长垣占乎重隘,铁垒肃乎金戈,虏兮虏兮奈如何!”诗里面的重隘指的就是古北口。此诗道尽了边关山河之险,意为潮河顺着山根急流,河中间有不规整的巨石乱布,两岸是高耸入云难以攀登的山坡,长城在这里设有重要关隘,犹如铁垒一般,再加上金戈闪烁着肃杀之气,北方的强虏又能怎么样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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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正统十三年(1448年),曾任御史的倪敬,著有《月楼集》,其中《古北口》一诗中这样写道:“虎豹森严雉堞牢,乱山如戟入云高。驱车直上西冈顶,沙漠依稀见白旄。”古北口过去有“虎北口”之称,这首诗写的是古北口地理位置特殊,为易守难攻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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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帝御诗偏爱古北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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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料记载,康熙到热河地区巡行多经古北口出入,并多次驻跸。康熙写古北口的诗词有近十首,如《古北口》《古北塞上望月》《出古北口》《回銮抵古北口》《过古北口》《为古北口提督马进良题》等。如《古北口》写道:“断山逾古北,石壁开峻远。形胜固难凭,在德不在险。”当时康熙30岁,借用古北口边关的险峻之势,抒发自己治理国家的情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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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隆在古北口留下了六十余首诗词,《入古北口见闾阎秋成有象诗以志慰》中这样写道:“雄关讵止此提封,壁垒犹看架岭重。四阅月惟消一瞬,几章诗耳付千峰。鱼鳞塍幸秋成好,马首路欣暖景逢。荐馑闾阎藉稍济,敢言元气复吾农。”看到秋收的景象,乾隆心中甚慰,感叹一次次的灾荒已经过去,土地恢复了元气,日子将会越来越好,诗中也含有安慰百姓之意。其中一句“几章诗耳付千峰”意思是:本人写过的许多诗章都赋予了这里(古北口)的崇山峻岭。可见,乾隆自己也不经意地“透露”,写这里的诗歌已经太多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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