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文公问曰[1]：“滕，小国也，间于齐、楚[2]。事齐乎？事楚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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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子对曰：“是谋非吾所能及也。无已，则有一焉：凿斯池也[3]，筑斯城也，与民守之，效死而民弗去[4]，则是可为也[5]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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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释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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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]滕文公：战国时滕国国君。滕国为西周分封的诸侯国，姬姓，在今山东滕州西南。 [2]间：处于……之间。 [3]斯：代词。这。池：护城河。 [4]效死：献出生命至于死。指卖力而不顾生命。 [5]以上八句意为，这样的谋略不是我能想出来的。一定要我说，就只有一个办法：深挖护城河，筑牢城墙，与百姓一起来守卫，献出生命百姓也不离去，这样就可以有所作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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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边注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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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民心为本，事大国为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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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评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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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章及下面两章记载孟子在滕国的活动。孟子一生游说诸侯，所遇只有滕文公一位知音。早在孟子在宋国时，尚未即位的滕文公便两次拜访孟子，被孟子的学说深深打动（见5.1）；正式即位后，便派人将孟子接到滕国（见5.2、5.3、5.4）。孟子到滕国后，积极推行仁政，在社会上产生了一定影响，但也遇到一定挑战，本章及以下两章记录的就是这方面的内容。孟子虽得到滕文公的信任，无奈滕国是一个小国，夹在齐、楚两个大国之间，面临着到底侍奉齐，还是侍奉楚的问题。孟子反对在外交上左右逢源，主张加强战备，争取民心，宁为玉碎，不为瓦全，誓与国家共存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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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：梁涛（解读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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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处：《孟子》，袁行霈主编“中华传统文化百部经典”丛书（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7年版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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授权方：国家图书馆出版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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