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会开出花来的，
\n梦会开出娇妍的花来的：
\n去求无价的珍宝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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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在青色的大海里，
\n在青色的大海的底里，
\n深藏着金色的贝一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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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你去攀九年的冰山吧，
\n你去航九年的旱海吧，
\n然后你逢到那金色的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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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它有天上的云雨声，
\n它有海上的风涛声，
\n它会使你的心沉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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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把它在海水里养九年，
\n把它在天水里养九年，
\n然后，它在一个暗夜里开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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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当你鬓发斑斑了的时候，
\n当你眼睛矇眬了的时候，
\n金色的贝吐出桃色的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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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把桃色的珠放在你怀里，
\n把桃色的珠放在你枕边，
\n于是一个梦静静地升上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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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你的梦开出花来了，
\n你的梦开出娇妍的花来了，
\n在你已衰老了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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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原载1932年11月《现代杂志》第2卷第1期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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