鰕䱇游潢1潦2,不知江海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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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雀戏藩柴,安识鸿鹄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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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士此诚明,大德固无俦3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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驾言登五岳,然后小陵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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俯观上路4人,势利惟是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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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念5翼6皇家7,远怀8柔9九州10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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抚剑11而雷音,猛气纵横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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泛泊12徒13嗷嗷14,谁知壮士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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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释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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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潢:小水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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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潦:雨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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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俦:匹,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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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上路:在仕途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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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高念:崇高的思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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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翼:辅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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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.皇家:魏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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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.远怀:远大的怀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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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.柔:安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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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.九州:古代中国划分的九个大区。《尚书·禹贡》中的九州指冀州、兖州、青州、徐州、扬州、荆州、豫州、梁州、雍州。此处泛指中国或天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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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.抚剑:持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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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.泛泊:指那些没有远大志向的人。泛,飘浮在水面上。泊,停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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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.徒: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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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.嗷嗷:喧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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赏析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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鰕䱇篇,属于乐府相和歌平调曲,《乐府解题》曰:“曹植拟《长歌行》为《鰕䱇》。”鰕䱇(shàn):鰕,通“虾”。䱇,即黄鳝。诗一开篇就将鰕䱇、燕雀、陵丘与江海、鸿鹄、五岳进行对照,以突凸前者的渺小与后者的伟大。在曹植看来,有志之士如同江海、鸿鹄、五岳;而那些势利小人根本无法理解志士。“高念”四句集中笔墨写志士胸怀天下,猛气干云。结尾一句透出壮志难酬的无奈。曹植《求自试表》中说:“干时求进者,道家之明忌也。”“冒其丑而献其忠,必为朝士所笑。”一个如同阶下囚的带罪藩王,竟然一再要求自试,难免让那些势利者困惑难解。天下之大,有谁理解子建的雄心壮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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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考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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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明君选注,《三曹诗选》,中华书局,2005年,第155-156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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