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鸟黄鸟1，无集于榖2，无啄我粟3。此邦之人，不我肯穀4。言5旋言归6，复7我邦族8。
黄鸟黄鸟，无集于桑，无啄我粱9。此邦之人，不可与明10。言旋言归，复我诸兄11。
黄鸟黄鸟，无集于栩12，无啄我黍13。此邦之人，不可与处14。言旋言归，复我诸父15。
注释：
1 黄鸟：黄雀。喜吃粮食。
2 榖（gǔ）：楮树。
3 粟：谷子，去糠叫“小米”。
4 穀（gǔ）：善，善良。
5 言：语助词，犹“乃”。
6 旋、归：即还归。
7 复：返回。
8 邦族：邦国家族。
9 粱：粟类。
10 明：“盟”之借字，这里有信用、结盟之意。
11 诸兄：邦族中诸位同辈。
12 栩：柞树。
13 黍：即黍子。又称黄米。
14 与处：共处，相处。
15 诸父：族中长辈，即伯、叔之总称。
赏析：
对此诗的主题，说法很多，有说这是入赘者自道其苦的诗，有的说是流亡者思归的诗（或说游子思归），还有说是讽刺民风不醇厚的。《毛诗序》则说：“《黄鸟》，刺宣王也。”仔细推敲诗的内容，似乎前三种说法皆通，而第二种说法更切合诗意。
（王秀梅 译注）
（南开大学文学院整理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