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陆陆续续的闪电警告：他们来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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阵阵风都传播着到来的确讯：他们来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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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叶片每一枝条都遥指着：他们来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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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双眼睛在渴望，每张嘴在颤动：他们来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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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过一张又一张被撕掉的树叶标语，他们来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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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过一个又一个监狱的铁窗，他们来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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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过一条又一条报纸上的捏造消息，他们来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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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过一堆又一堆难忘的血泊，他们来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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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着撕人心肺的被窒息的呻吟声，他们来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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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着惨绝人寰的最底层的挣扎声，他们来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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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着回响在无数街道和炕头的怒吼声，他们来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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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是冲破冰冻严寒的春雷欢呼声：他们来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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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九四八年于新加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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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原载《中国新诗》第5期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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