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着，飞着，春，夏，秋，冬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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昼，夜，没有休止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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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羽的乐园鸟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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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幸福的云游呢，还是永恒的苦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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渴的时候也饮露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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饥的时候也饮露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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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羽的乐园鸟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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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神仙的佳肴呢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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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为了对于天的乡思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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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从乐园里来的呢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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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到乐园里去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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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羽的乐园鸟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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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茫茫的青空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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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觉得你的路途寂寞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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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使你是从乐园里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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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对我们说吗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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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羽的乐园鸟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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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亚当、夏娃被逐后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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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上的花园已荒芜到怎样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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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原载1932年11月《现代杂志》第2卷第1期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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